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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對中文有著偏執的迷戀. 還是八九歲時,就拿起姐姐當年會考的中國文學書,把一首又一首的唐詩背起來. 蟬 月下獨酌 清平調 , 全部琅琅上口,背起來了. 小時候到圖書館看書. 上中學時就迷上了小說,當時喜歡得甚至說夢想是把張小嫻的作品全都買過來. 就是這樣,每個中文科的老師都特別"關照"我. 縱然有點懶,上堂打瞌睡,還是有底蘊可撐著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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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對中文有著偏執的迷戀. 還是八九歲時,就拿起姐姐當年會考的中國文學書,把一首又一首的唐詩背起來. 蟬 月下獨酌 清平調 , 全部琅琅上口,背起來了. 小時候到圖書館看書. 上中學時就迷上了小說,當時喜歡得甚至說夢想是把張小嫻的作品全都買過來. 就是這樣,每個中文科的老師都特別"關照"我. 縱然有點懶,上堂打瞌睡,還是有底蘊可撐著點. 當中一至中三同班同學埋怨某老師怎樣害了他們的成績時, 我依然能名列前茅. 中四的時候,黃老師就開始任教我班中文科. 她身形小巧,聲線尖細,卻有著嚴肅的表情,把她瞪著的時候,動都不敢動. 拿著咪罵人的時候聲音雖細,但中氣十足,無不令人生畏. 她認真教書的態度,同學們可是不太懂欣賞,每個都想睡不敢睡地"釣魚". 尖銳陰小的聲線成了眾人的催眠曲. 而我大多都全神貫注地聽著,似乎不被催眠.(雖則有時睡眠不足時也會打瞌睡.) 有一次,她跟我說有什麼什麼作文比賽,希望我作一篇文章去參加. 雖然接受了,但對於額外的課業,總是比較隨意. 就是這樣,呈了一份不怎樣的文章給她. 她耐心的跟我說,看罷文章覺得普通了一點,叫我考慮再作另一篇. 我又答應了她的要求,卻一直拖著,數次把她問及時,也很不好意思說. 最後還是欺騙了她,說已經作好及郵寄了.  不知道她最後有沒有發覺. 中五沒有上學的日子,她總是關心鼓勵我. 害我每次上中文堂都不敢正視她. 有次也如是,本答應了她會好好上學,還是食言了. 上中文課,敬禮後,她以不徐不疾的速度行近我, 我開始更加心虛了,頭也低無可低地以為她要責備我. 沒說到她一句話都沒說,把一張獎狀放在我桌上,又回到她的位置開始課堂. 獎狀是類似中文閱讀作文之類的,我都不甚記起了. 本常待學生"兇狠"的她,一直都以溫和相向. 就這樣,對她更愧疚了. 會考後,都沒有見過她了. 對於這件事我一直都耿耿於懷. 幼嫩的我作出的憾事,很多都無法補償. 對於很多人對我的期望,我還是一個一個的把他們戳破. 然後,我倏忽明白,這些年來,我不曾對不起任何人,只是愧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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