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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开始,也没有终点。 清明那天晚上,任博突然发来信息说今天是kurt忌日。我说我都忘了,我曾记得那样的清楚。 不知怎样,那些回忆就被开启了。 我记得,我都记得,原来我都记得。 打开学校网站,看着那些照片...原来我都记得。 在二层的右面,我曾与某人匆忙中撞到; 在非典、期末的那场雨中,我曾那样单纯地就跳出窗外陪某人一起感受那份唯一的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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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开始,也没有终点。 清明那天晚上,任博突然发来信息说今天是kurt忌日。我说我都忘了,我曾记得那样的清楚。 不知怎样,那些回忆就被开启了。 我记得,我都记得,原来我都记得。 打开学校网站,看着那些照片...原来我都记得。 在二层的右面,我曾与某人匆忙中撞到; 在非典、期末的那场雨中,我曾那样单纯地就跳出窗外陪某人一起感受那份唯一的气息; 小学部的那扇大铁门永远是逃出学校的最佳途径; 师傅、刀哥、俊儿、土豆、asian boi,我永远记得那场午后的雨,我们一路跑回宿舍,去洗澡,睡觉,逃掉一下午的课。我一生中还会再有那样舒服的时光吗; 非典时换了宿舍,我们空出一张床,上面放满了音响、CD和游戏机,我永远记得每晚睡觉时,你会放孙燕姿的歌; 我记得我们在晚上在宿舍唱烛光,再也没有那样安静的时候; 我记得喝过酒后,某人和我玩游戏结果摔到睡到天亮; 我记得宿舍的那扇玻璃窗,5块一面,于是成了习惯,每次宿舍里有人郁闷了就去打玻璃。仿佛是某个成长的仪式; 在那个操场上,我们一起目睹了多少场流星雨,一起踏过了多少场雪; 每到周末的晚上,没有约会的人们就聚到楼下的会议厅看电影,给那些人空出教室来活动; 那个无聊的张卫健的连续剧,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你那么热衷; 至今我还记得当时那份紧张,在入团仪式上,你走到我后面对我说:we are in trouble.. 那会儿我们在舞蹈教室练舞,其实我就是喜欢那面大镜子; Susy你也记得舞蹈教室吧,那次你郁闷,晚上我陪你过去做到钢琴旁,你抽都宝,问我要不要,我说不要,你笑了我还记得; 那天晚上是你的生日,离开教学楼时,我看到你和你的朋友拿着绿茶的瓶子,里面装着啤酒; 流言蜚语是那时的消息来源,我记得双胞胎中的某人曾把我按在床上问我是不是喜欢一个女孩。最后,我们都没得到不是吗; 小黑小白,还有土豆,那个晚上我们躺在国旗下的草地上,地上还有雨后的泥土味,小黑躺在土豆圆满的肚子上很舒服,你呢? 每个下午,教室总剩下我们四个,玩些弱智的游戏。你们坐在窗台上我真的担心,仿佛自己就要掉下去一样; 还有后来转过来的你,宿舍那面墙上壮观的“涂鸦”不知道耗费了你多少精力; 因为某人拿苹果砸了对面居民楼的玻璃,恰好那户人家又是丰台教委的,于是全班去人家里道歉,在楼下捡垃圾; 期末离开学校之前我去办主任那里拿奖状,他打开抽屉我看到里面有三张色情光盘。看来流言蜚语不是编出来的; 那个晚自习的课间,我坐在窗户旁看书,楼下有人玩球。就在这种前提下,产生了矛盾,几分钟后班门口围满了人要找我算账; 还是那个晚上自习,昨晚值日回宿舍的路上,李晔和Tony早就等在那里,跟我说,现在那帮人在整个宿舍楼里找我; 这个晚上的结局是,我右腿被踢了一脚,而肇事者于该周周末西单某网吧前被打以致休学半学期。我实在抱歉,这不是我的主意; 你喜欢比我们小一个年级的一个女孩,晚上我就陪你去偷她在橱窗里的照片,我放哨的时候是那样的悠然自得。据说那个女孩至今未有男朋友; 每到需要学习的时候,晚上我就跟着师傅还有Tony到自习室,Tony的CD机能接两副耳机,我们一起听Tony的CD。师傅喜欢猫王的Heartbreak Hotel; 李晔总向Tony借GreenDay的CD,我那时觉得那些简直是一文不值。而我现在苦心寻求的专辑似乎那会儿都在Tony那小小的CD夹里见过; 每次雨后,食堂入口处的土地就要塌方,晚上上面架个黄晕的灯泡,修了一两周后修好了,然后又下雨了; 圣诞party,宿舍的男生都忙起来了,四处去借衣服,没有像样的衣服穿干脆就两个人互相把衣服换过来穿,反正也是新鲜的; 操场旁的栅栏外,游荡着那个精明的老板。说他精明,因为他总能躲过学校保安的眼睛而又是自己在学生眼里看起来如此显眼,二是因为他那里货物应有尽有,多数是学校内的禁物。另一个使他看起来精明的原因是因为他头上没有头发,又总爱躲在某个阴暗的小角落,露出个头来,说:同学,要不要东西?想想看那时他确实丰富了我们的生活,香烟啤酒焰火泡面节日装备等等等等...可我们却总叫他那个不雅的名字,不雅却贴切; 怎想也搞不清我当时竟是以全年级第三的名次考上的这所学校的,所以自那以后我慢慢开始变得名副其实了; 在班里我负责黑板报,当初干这个活的原因是我为了见某个高年级的漂亮学姐而去竞选学生会宣传部副部长,结果选上了,每次开会都能见到那位学姐劝说大家的模样。作为代价,我不得不负责班里每月一期的黑板报,率领着我那批手下奋战; 木耳同学负责画画,是大面积占版面那种。蔡晋同学偶尔也会出手相助,展现艺术家潜质。彩薇同学负责文字,就是把字往上抄,大庆同学在一开始也是负责文字的,可自从他加入可以约会的人口群体后,板报上所有的字就都要靠我一个使劲编了。土豆同学也是其中必不可少的一员,主要负责洗抹布、擦黑板、搬椅子、帮画画的同学递粉笔、陪我聊天,画完以后还要处理一下事后清扫工作。我拉拢了宣传部里的有效力量,每次班里板报都得到很好的分数,在学校得到好评; 在广播站工作是之后的事情了,我的工作还是那样没有长进,好言相劝班里那些同学加入我们的工作行列,由于退出的人太多,大家又都不想去,每期节目做完以后工作人员的名单都不一样,为一样的只有我,是这样写的:编辑、播音、文字、音乐:郎晨。那时能在广播台里放我喜欢的音乐,乃是幸福; 在刚开学的某个晚上,约会一族们四处活动,我和另一个傻呆呆的男生坐在主席台上感受寂寞、畅谈人生,这是我听到下面有人可爱的傻笑,后来又唱了westlife的my love,自从那次开始,学校里又多了一条流言蜚语; 上课时简直是一天之中最忙碌的时候,小纸条传得太多,都来不及回,上面写的都是些“哦、呵呵”之流,记得当时刚开始流行“呵呵”这两个字,弄得现在这两个字在我眼里就全权代表了幼稚; 那时别人郁闷了都爱找我,也许那时只有我认真听别人说话,也许那时只有我有时间,因为我不是约会一族,也许那时是你们在给我机会,让我成长; 毕业考试前几周我们才认识,那时候我们就坐在教学楼侧面的便道上说话,好像我们之间已经有两年的积淀似的; 那次你喝酒,我陪你在操场上一圈一圈的走,后来我们坐下来,你让我唱歌,我唱了,你说你唱那是歌么,从此我就没再当着女生唱过一句了; 在班里收到信是最开心的了,那是我花上数周时间只为盼到Tracy的一封信,你的每一封信,我一直读到现在; 期末后来分了班,为了去陪任博,我大课间的时候总会去四班走走,假装只是去走走。每次进班都会看到小黑桌子上放满了化妆品,自己趴在桌子上睡觉; 学校的领导脑子里总是不知道装着什么,有次带我们去中华文化园里的什么什么殿看电影,是英雄还是什么,结果突然说要先看什么性教育,天啊,你想整个年级的人都即在屋里坐在地上,男男女女,你放什么性教育阿,你要知道我喜欢的人就坐在我前面的一大群男生之间阿.... 运动会也是在中华文化园,我记得的里面有攀爬用的假山,有没有水的湖,有健壮的铜牛,公的,因为那做得实在太明显了。大家像监狱放风一样在里面开心着。参赛的就在里面跑,我们无关的就挤在道路两旁加油,任博,我现在还记得你当时红红的脸; 第一次在厕所抽烟,和asian boi一起,我点不着烟,他让另一个同学帮我,抽完以后我就晕了,回宿舍的路上我始终企图走一条直线,可貌似没有成功; 在学生会工作的另一个好处就是,等轮上你的时候,就有机会去女生宿舍检查卫生,我去过两次,第一次进去觉得里面简直香得过分,就像是要掩饰些什么,厕所里面太香了,熏得我没敢进去,凉衣室的门被锁上了,最外面一排凉满了浴巾,从门上的窗户望进去什么都看不见。我在里面被熏得晕头转向,好不容易找到了我喜欢的女孩的房间,之前打听的房间号,进去以后有时一股扑鼻的香味,我快不行了,赶快出去了,就记得在她床上看见一本女性杂志。后来出来后,有个学生会的朋友跟我说,他在一房间里面看看一条黄色内裤凉在暖气上,我说你他妈怎么不告诉我让我看,他说他当时太紧张了; 第二次进去以后事隔很久,因为当时去女生宿舍检查进去的人数有限,我进去时看见有两个女生活老师跟着一起我想这次可肯定又徒劳了,就出来了,换了个低年级的进去,那家伙脸上一幅探险的模样。我只记得出来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鱼香肉丝的味道; 物理老师左手小臂上有烫的烟花,语文老师是一个班里总被欺负的孩子的爹,数学老总在办公室上黄网,历史老师喜欢被一帮女孩子围着(通常是开出门条出去的时候),音乐老师每走十几步就要停下、双手捂头、面目狰狞,此情景静止数十秒后继续向前行进,传说此人贫血。两个美术老师是一对,学校给她们在旁边的公寓租了个小房间,他们搬进去的时候我帮他们搬过家具; 那时上课时候我们看小说,我看完了古龙的陆小凤传奇系列,总共7本。他们都看金庸的,我不喜欢,就像他们也不喜欢我看的。我看完了没得看才去找他们借。他们有的是技巧,上课老师没收了射雕英雄传的第三本,过了一天他手里的第二本正好看完了,等午饭的时候撬开办公室的门,打开老师抽屉,拿出第三本,把第二本套上第三本的书皮再放回去,关上抽屉,锁上门,吃午饭去了。此生天生奇特,一天有20个小时都在笑; 非典的时候我们被关在学校不让出去,爸妈周末总开车过来送些东西,顺便给我带杯星巴克的冰咖啡,简单的幸福; 过元旦的时候,我买了很多糖,记得是上好佳这个牌子,在宿舍里四处发糖,见谁都给一把,不管认识得不认识,都是男生。到了班里,自己班还好,每人都发一把,可别的班我就不敢去了,在门口叫来熟人,说帮我在你班里发一下,还一再交待要说是我给的; 那时年级总共四个班,在我印象里:一班都是农民,三班都是美女,四班都是流氓,均不论男女。至于我们班,对我来说,那是整个世界; 我记得,我原来都记得。相信我。我从没有忘记过。我也从没有想过。 我以为我都忘记了,这些就是我所背负的。 为了让自己从中逃脱、继续生活,我逼迫自己变得麻木。回忆全部封锁,触动不得。 任博说:“记得好多年前的自己,大概十五六岁的时候,在学校狭窄的上铺摊满了磁带CD耳机缠着,听着什么。那是过去。好久前的过去。” 其实,那时我们想听的,只是自己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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